裴争垂首,一字一句道:“儿子央求祖母先给瑜儿改个名,再请祖母准许儿子带四娘和孩子住到北阁去,从今往后,再也不必给您请安。”
“当然,您老了之后,儿子一样会奉养您,只是更多的就不可能了,儿子已经给过您很多次机会,可您依旧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耀武扬威,儿子承担不起,也替您兜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裴争这话就差没指着卢氏的鼻子说,您觉得谁能替您兜得起这个责任,那就请谁替您兜去。
作为一个人子,竟然这样说自己的生身母亲,卢氏整个人如堕冰窟,难以置信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,一口气没上来,差点被气晕了过去,好在一旁的婢女及时给她拍拍背,替她顺气。
过了好半天,卢氏才勉强缓过来这一口气,气得浑身都在发抖,眼泪“哎呀”一声落下来,熟练地诉苦:“我命苦啊!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不孝顺的儿子,要是我的阿钰还在这里,我何至于——”
卢氏一张口熟练地就想说,要是裴钰还在镇国公府,有他这个好儿子在,不至于受这个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