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睛就算是看不见了，依旧很漂亮，眸底似有潋滟的水光，清澈又明净，还有些懵然，像极了无辜的小鹿。
好乖好乖。
季归之心尖像是被羽毛扫了一下，痒痒的。
还没等季归之高兴他家老婆愿意跟他分享食物，苏安又慢吞吞地补充道：“那你儿子他们要不要吃呀？”
怎么突然提到他们？
季归之虽然内心很不爽，嗓音却很淡然，听不出一点不妥，“他们不喜欢吃。”
苏安信了他的话，哦了一声，软趴趴道：“那我们两个人吃。”
……
晚上十一点。
“扣扣扣”
敲门声响起。
“爸，小爸膝盖上的伤口该换药了。”
季令深站在门外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紧闭的房门，好似能够透过门看到房间里的情景一样。
屋内，苏安听到季令深的声音后，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。
他的整张脸都湿漉漉的，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。
乌泱泱的睫毛颤得厉害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，他那带着细汗的手险些抓不住季归之的手臂。
“老公，是季令深，你不出去嘛？”
少年声音有点奇怪。
像是经历过什么一样。
季归之的嗓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沙哑：“别理他。”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轻柔地抬起苏安那只受伤的脚，微微低下头，亲了一下他的膝盖。
“还很疼吗？要不明天再换药？嗯？”
苏安羞耻的蜷缩着脚趾，嘴巴里像是含了水一样，声音湿湿闷闷的：“不要，我就要现在换。”
实际上，苏安的膝盖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
但是如果不涂药，他感觉他明天会更难受。
到时候不止膝盖难受。
其他地方也会不舒服。
季归之拧着眉，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放过苏安。
他把苏安放下盖好被子后，站起身来穿好衣服。
当他打开房门时，季令深正一脸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