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走了大约两刻钟,姜氏指了指前方一棵高大的树木,笑道:“瞧,那就是。”
许樱桃顺着姜氏的手指望去,眼睛一亮。
板栗树!
只见高约十几米树冠上,密密麻麻地挂满了黄绿色的小“刺球”,每一个都孕育着饱满圆润的板栗,仿佛在向他们招手。
“哇——”谢梨惊呼出声,欢笑着朝板栗树奔跑过去。
“快来看,地上也掉了好多!”她兴奋喊道。
落在地上的板栗虽然开了口,却包裹着一层扎手的刺壳,但显然兄妹俩从前就是捡惯了的,只需用两只脚踩着外壳用力一扯,便露出了其中的栗果。
四人齐心协力,不多时便收获了两大背篓的板栗,由姜氏和谢柏背了去。
许樱桃心知这是大家怕她受累专门照顾她,心中涌起阵阵暖意。
如今四个背篓装满了三个,剩下那个自然要用来装臭黄荆叶。
臭黄荆很是常见,基本上走个百十米就能看见一株,快到家前随便薅一薅就能摘满一背篓。
摘到最后,许樱桃专门留了些许位置,又从谢柏的背篓中捧了几捧板栗到自己背篓中,既能帮他分担些许重量,又能遮盖住叶子。
他们如今要靠着这叶子安身立命,自然要遮掩一些。
四人说说笑笑往家走去,却与陈氏在山道上不期而遇,双方都觉晦气不已。
陈氏是上山来砍柴的。
原本这活儿落不到她头上,可她实在心痒,不亲眼看到二房的屋顶被修缮成啥样,她今晚怕是都睡不着觉。
是以,她借口要去山中捡柴,顶了大儿子的位置,跟着大儿媳一道进了山。
待看到那厚实的茅草屋顶时,陈氏的白眼都快翻上了天。
她狠狠啐了一口,暗骂郑家人咸吃萝卜淡操心,这才垮着一张脸继续往山道走。
好巧不巧,偏偏就遇到了满载而归的一家人。
陈氏先是一怔,随即撇着嘴阴阳怪气道:“春花啊,你四弟晌午才闹着要吃野栗子,我还寻思明日进山捡呢,这下倒好,有些穷鬼真是雁过拔毛,山上的野栗子,怕是都被他们嚯嚯没了!”
吴春花自打看到二房一行人时,便知事情不妙,此时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