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么上楼去了,楼上还有别的东西?”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侍从温柔地凑过来道,“一楼是些普通货物,二三四楼都是珍品。”
众人倒吸一口气。
几百两的东西,还能说是普通货物,那楼上的东西得贵成什么样?
有富商忍不住打听:“张大人都买些什么?”
侍者微微一笑,指向旁边那十几个侍者正在收拾的红木盒。
一些客人连忙凑过去看。
“全是稀罕货。”有人咋舌,指着一块翡翠玉佩问侍者,“这得多少钱?”
侍者说了个数,笑道:“张大人慷慨,一次买够了数,已经能上香奢楼的五楼了。五楼的翡翠都是这样的尖货。”
那翡翠玉佩雕工卓绝,价格却意外地低,拿出去卖可能还得再高个几百两。
富商们恍然,原来张大人才是最会买的,下头的东西虽然贵,但上头的划算啊,只要够格上五楼,这一来二去的,倒也亏不了太多。
并且正因为下头的东西贵,那些装腔作势的小富之家才没本事跟他们买一样的。
如此一想,瞬间通透。
外头围观的人看着,就见那些个离谱的一百两的木梳、二百两的簪子,居然没一会儿就卖了个精光。
“就说还是有钱人的钱好赚吧?”陈宝香一边数手里的银票一边笑,“什么酒啊茶啊,都抵不上面子好卖,这铺子一月租金二百八十两,满月还担心我会亏,瞧瞧,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张知序站在她旁边,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流转。
“怎么?”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,“有脏东西?”
“不是,我是在想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厉害的人。”他忍不住感慨,“这么离谱的店,居然也能在你手里风生水起。”
万宝楼从开铺子到起名声,足足用了三十年才拢住那些贵客。而香奢楼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只用了三日。
三日啊,让他来想要用什么法子打响名声,他都没有头绪。
而面前这人,不识字也没做过生意,居然轻轻巧巧地就拿了个开门彩。
“又用这种眼神看我。”陈宝香歪着脑袋笑,“就这么崇敬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