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听见这话,张溪来会摇头说为君效力不求回报之类的虚话,但今日,他竟然迟疑了一下。
李秉圣感兴趣地坐直了身子:“不管是什么,爱卿但说无妨。”
“回陛下,臣有所求,但恐怕有些冒昧。”
这话听着,怎么有点耳熟呢。
李秉圣狐疑地歪了歪脑袋:“全朝野最冒昧的就是平清侯了,你难不成还能比她更冒昧?说来听听。”
“臣斗胆,想求陛下赐臣国姓。”
李秉圣:“……”
还真是比陈宝香都更冒昧。
她都听乐了:“爱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“臣并非张大将军亲出。”
“朕当然知道,但张家对你似乎有养育之恩,你这就想要一刀两断了?”
“臣也并非是想与张家一刀两断。”
张溪来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从四个方面来详细解释这件事,他为此甚至写过两万字的草稿,也一字一句地改过背过。
结果刚张开口,座上的帝王突然笑了出来:“还真如陈爱卿所说啊,你是想娶自己的姑母。”
张溪来愣住了。
他突然有些手足无措,慌忙解释:“不是姑母,臣与她……”
“哎别急,朕左右都屏退了,这里只有你和朕。”李秉圣笑吟吟地道,“具体情况陈爱卿老早就跟朕聊过了,朕还夸你呢,说你比你那养父更有种。”
“……”张溪来愕然地盯着地板上的花纹。
龙椅上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,一会儿笑,一会儿又叹了口气,最后懒洋洋地道:“朕一直等着你开口呢,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“张溪来,朕愿意认你为义子,赐你国姓,你可愿替朕去坐守云州?”
边疆外扩,云州既囤兵又是兵家必争之地,此地镇守的主官必须是帝王心腹,是义子的话就更好了。
一开始张溪来可能不是最佳的人选,但他想娶张银月,那他就会变成最好的选择。
张溪来没有犹豫,当即就叩头谢恩。
李秉圣看着他,又忍不住笑了,一边笑一边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