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青霭:“刚才她说,‘大夏的蠢猪。’”
李同显在听见这话时,眼里就不仅仅是惊讶了。
“你能听懂?”李同显问。
纪青霭点头,当年她父亲是整个荣国公府的异类,文不成武不就,对科举没什么兴趣,对摆弄刀枪剑戟也同样没兴趣,却又跟京城里整日里斗鸡走马的纨绔不一样,不喜欢逛窑子听曲儿看姑娘,她亲爹就喜欢游山玩水。
去过西域的荒漠,也见识过东边最靠近太阳升起的地方。行至最北端的雪域,也走过南边的海域,甚至还跟着南边的商船出海。最后,也身陨在无常的大海里,尸骨无存。
纪青霭知道在海的另一头,还有些小国。这些都是她父亲留下来的手札里记载过的,那些国家说的话并不是中原话,有的比较相似,有的则完全不同。
“余杭的老宅里,我爹留下不少手札。其中有的是他去海外的见闻,有的则是那些番邦国家的语言。我幼年时困于家中不得外出,闲来无事,就喜欢看看闲书,也翻阅那些遗留下来的手札。”纪青霭开口说,“略通一二。”
其实谢揽山比她说得更好,毕竟谢揽山就是那山上的猴子,整日都不得消停。
在余杭没人能管得住他,他胆子可比纪青霭大太多,趁着师父不注意的情况下,溜下山不说,还混进了人家商队的车船里。脸一抹,就从邀月山庄的少庄主,变成了普普通通的搬运小工,竟也毫不违和。
谢揽山去过那些海外的岛屿国家,跟那边的人打过交道,甚至还住上过一段时间。 他跟本地人混迹在一块儿,那口音足够迷惑所有人。
纪青霭记得很清楚,因为也是那一回,谢揽山消失的时间太长,最后被老庄主找过来,暴打一顿,他那屁股肿得小半月没下床,跟纪青霭一起躺在寺院的厢房里,做了病友邻居。
李同显是真没想到纪青霭竟然有这样的本事,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。
不过很快,他就按住了这一惊喜带给自己的兴奋。
“嗯,既然你也听出来对面的女子不是什么普通人,等会儿你就回去。客栈我已经留了人手,你在那边很安全。”李同显说。
纪青霭:“那你能听懂她们讲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