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这还是他的孩子啊,人家说虎毒还不食子,就算他厌恶自己,但孩子是无辜的。
可他呢,薄情冷血的令人发指。
“准备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?”
突然,里面一道阴沉低冷的声音响起,医生回头,见阮筝煞白着一张小脸杵在门外,她立即起身搬了张椅子,“少夫人,您坐。”
“谢谢。”阮筝轻声道谢,随后坐下。
气氛有片刻窒息的安静,傅晏深微眯寒眸扫了眼脸颊苍白的阮筝,又寒冽睨了眼站在原地不动的医生,“去安排手术。”
凉薄的话没有一丝温度,冷得就像冬天的大雪。
阮筝狠掐紧指尖,试图将心脏周围密密麻麻的痛意驱散,然后昂起脑袋正视傅晏深英俊深刻的脸,“我不打胎。”
软糯的声音没有任何威力,却无形着透着一股倔强,令人想摧折。
“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,阮筝,听话。”不温不火的声音从男人嘴里道出,显然涔了几分不耐和不悦。
阮筝嗤声失笑,声音咄人,“是不想要孩子,还是不想要我肚里的孩子。”
“你要这么想也行,总之手术必须做。”傅晏深语气透着不容人置喙的强硬。
阮筝却瞬间性子上来,清澈分明的眸子死死凝视他俊美英气的脸,“傅晏深你有心吗?别是上辈子投胎时被狗啃了吧?”
“阮!筝!”清冷冽人的声音一字一顿从男人口中溢出,裹夹着抹晦暗的滔天怒意。
她这张嘴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利了?
“你现在跟我道歉还来得及。”睥睨的语气冷眼扫向阮筝,眸色里全是不知所谓的厌弃。
阮筝勾唇,“道歉?可以啊,只不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