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晏深目睹阮筝被医生带进去后,这才放柔声音对手机里人道,“别怕,哥哥马上回来。”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。
“我想去下洗手间。”
傅晏深一走后,阮筝悠悠的声音从手术室传出,细听还夹着微颤和哽咽。
正在戴无菌手套的主刀医生回头看了她一眼,知道她这会心在滴血,同情道,“那少夫人快去快回。”
没办法,虽然她也不想这样强行拿掉阮筝肚里的孩子,但傅晏深这个资本家是她们院长都得罪不起的人。
“嗯,会的。”阮筝轻声应话,随后缓缓推开了手术室门朝洗手间走去。
此刻她手心已经渗出了薄薄细汗,没人知道刚才看着手术室里那些冰冷锋利的器具她有多害怕。
那一把把锋利的刀刃,就好像隔空剜在了她腹部和心脏处,疼得她鲜血斑驳。
傅晏深真的好狠,狠到强行命人把她带进手术室,狠到若不是那个电话他可能还会亲自守在门口等待结束。
阮筝这会身体已经被惊吓出了一身冷汗,她不敢想象自己被那狗男人强行押在手术台拿掉这个孩子的情景,她想自己一定会疯。
可谁又会在乎她疯?别说疯,只怕她就是死在手术台上傅晏深也不会眨一下眼吧,因为他眼里只有顾梦溪,那个爱他爱到几乎病态的所谓妹妹。
十分钟后。
手术室里一切准备就绪,只等阮筝回来。
然而左等右等了好一会仍不见阮筝身影,主刀医生再也不淡定。
转头看向身后助手,她道,“你去洗手间看看少夫人,可别出什么事才好。”助理点头,随后出了手术室。
助理一走,主刀医生轻轻叹了声气,视线落在朝左手方向洗手间而去的助理,她低声呢喃,“少夫人,我也只能帮你到此了。”
走廊左右两边都设有洗手间,只不过手术室离左手方洗手间更近,所以助理听闻她说去洗手间看阮筝时,她压根没想到阮筝会舍近求远朝右边去。
而主刀医生自是知道阮筝刚刚走向的是右边,只是她假装不知情。
甚至让助理去洗手间找阮筝时,她还故意诱导她看向左边方向。
其目的很简单,她不想阮筝这么快被助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