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苍老的脸白得厉害，她还给他倒了杯水。
温热的水顺着喉咙口滑下，程老这才觉得覆在自己心脏周围的霜雪好像被驱散了，他身体逐渐暖了起来，可脸却依然白得吓人。
对面鄞君烨几人已经坐在椅子上，他把玩着阮筝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指，不亦乐乎。
程老颤巍巍抬眸看了他一眼，喉咙里的话哽了又哽，却始终无法道出。
这小子不是老狄，别说求，怕就是他舍弃这张老脸跪他，他也不见得心软，所以……
“怎么，程老还没想清楚？”低沉的幽幽声音在房里响起，像把利剑穿透程老身体，他悚的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起身，看了眼身边程老太太，又看了眼唔唔唔说不出话的程媛媛。
闭了闭眸，缓缓道，“媛媛，跟阮小姐……跪下道歉。”
“什么？”程老太太听到话瞬间睁大眸。
程老忽视她错愕，看着程媛媛继续重复刚刚话。
程媛媛拼命摇头，两手抓住程老，抗拒意思明显。
程老太太拍她手，扭头看程老，忧心道，“老头子，你是不是遇什么事了，还是那小子威胁你了？”
程老不语，只是威胁算什么，但……
“老头子，媛丫头可是我们手心的宝，你忍心让她对这个孤女下跪吗，你要是解决不了这事打电话给召扬吧，让他回来处理。”
程召扬是程媛媛的父亲，程老太太怒气冲冲说道，护犊子意思明显，她不会让程媛媛对阮筝下跪。
“行了。”程老怒遏，“听我的，道歉。”
他突然冷下的脸让程老太太和程媛媛呼吸一滞，记忆里，他鲜少动怒发火。
狄冠巍也匪夷所思，他和程老处了一辈子，除了年轻时他管理程氏时见过他脸色这般难看，后来再没见过。
所以这混账小子到底跟他说了什么，令他这般脸色大变？
“媛媛，听爷爷话，别任性。”程老走到说不出话的程媛媛面前，脸色严肃，目光凌厉。
程媛媛疯狂摇头，想转身，却被程老拽住。
然后不管她到底愿不愿意，他直接拉她到阮筝面前用力按她跪下。
程媛媛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