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的胃口,一下子便没了。
她敷衍起身:“侯爷来了,坐吧。”
韩渡看着散着头发,脸色苍白的虞棠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般模样的虞棠,生病非但没让她憔悴,反而添了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。
可惜,是个破了身子的荡妇。
这样的女人,再好看,他也绝不会碰。
将韩卓放在凳子上,他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,又看向没眼色的荷叶:
“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赶紧去给本侯和小少爷拿碗筷来。”
说完,他不满地看着虞棠:“你这里的丫鬟也太没规矩了。”
虞棠不接话,韩渡也不觉得尴尬,继续说道:
“你平时都是怎么管家的,库房里的珊瑚被人掉了包都不知道,害得我在郭家丢了大脸。”
虞棠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,竟然想把这事儿赖在她身上:
“原来不止我一个人丢了东西,侯爷的宝贝也丢了。”
“看来这侯府是被贼给惦记上了。”
“这珊瑚是御赐物件,一般的贼想偷也不知放在何处,想必是出了家贼。”
“这样,待我奏明老夫人,关了府门,把府里上上下下都搜检一遍,看看到底是谁,手脚这样不干净。”
韩渡总有一种她在指桑骂槐的错觉,偏虞棠柔柔的坐在那,不带一丝锋芒。
“搜检就不必了吧……”
虞棠听着他那没底气的话,知道是查到最后怕把他给查出来,她偏不如他的意:
“侯爷是男人,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,须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。”
“御赐的珊瑚都敢偷梁换柱,明儿别再偷了侯爷的官印,伪造什么文书,到时候被人拿到御前狠狠参上一本。”
“退一万步说,就算不除了这蛀虫,这戏也要演给外人看,至少要让大家明白,珊瑚是真的被偷了,而不是您不把郭先生放在眼里,故意弄一颗假珊瑚糊弄郭先生。”
韩渡被虞棠说的冷汗直冒,他感激地握住虞棠的手:
“棠儿,还是你考虑的周全。”
虞棠恶心地将手抽出,面露羞怯:“卓儿还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