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说话,你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。”她将在这里受到的怒火悉数撒在玉奴身上。
训斥完玉奴,她对着虞棠笑道:
“我不是说夫人不好,只是男孩不必那般小心娇气。”
“我在家时也给族里的亲戚们带过孩子,经验还是有一些的。”
“刚好夫人这几日身体不适,小少爷又喜欢我,不如让我带带小少爷,如何?”
虞棠在心底骂了一句蠢货,面上仍不改色:
“如此,就劳烦表妹了。”
“不过切记小孩子贪嘴,须得管住了,尤其是这甜食,能不让他碰,尽量不要让他碰……”
不等虞棠叮嘱完,徐幼君不耐烦地打断:“这个不用你教我我也明白。”
等徐幼君抱着孩子离去,玉奴看着脸上没有半点怒意的虞棠,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她也不多说什么,起身告辞。
虞棠借口养病,关起院门,府里的事情一概不管。
如此过了几日,这日深夜忽然有人来敲院门,说小少爷牙疼的厉害,叫她过去瞧瞧。
虞棠冷笑一声。
好戏,终于开场了。
她来得晚,此时院里已经站满了人。
太太没管她脸色好不好看,张嘴便训:
“哪有你这样做娘的?”
“儿子病了,你却来得这么迟,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你肚子里掉下来的肉。”
韩渡看她的眼神也带着不喜和斥责。
再看徐幼君的眼神,更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。
老太太虽也不满,但心里挂念着玄孙:
“先去瞧瞧卓儿,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,你就去祠堂跪着好好反思一下。”
虞棠早就习惯了这一家子有错便往她身上推的习惯。
从前她愿意默默忍受,如今,这鸟气谁爱受谁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