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若敢来,必擒之,献与大王!”高延霸一跃而起,声如洪钟,赳赳然叫道。
李善道指着他,问李守素、阎立本,笑道:“闻秦公帐下,刘弘基、段志玄、柴绍、史大奈、侯君集、丘行恭诸辈,皆勇壮士也,为秦公之鹰犬,然较之我帐下高将军,如何?”
李守素早就听说过高延霸之名,尽管高延霸未有通姓名,然一见他这身高,就知其必为高延霸,回答说道:“高将军骁勇敢战,诚乃大王之爪牙,较与刘、段诸公,各有所长。”
这是个比较滑头的回答。
高延霸乜视李守素,呸了口,叉着腰说道:“甚么鸟公!见着本老公,都是插标卖首之徒!”
李善道放声大笑,往下压了压手,示意高延霸坐下,收起笑容,与李守素、阎立本说道:“你家秦公,方下三面受敌。北则刘武周,西则刘季真,南则我军,自顾不暇之也,他还能与我约战灵石?我刚问你两人,你两人离汾阳时,可有急报从长安送至。你两人说没有。即便真没有,你家秦公现肯定也是已经收到长安的军情急报了!你两人可知?且薛举领兵数万,已出陇西,直逼长安。当此之际,长安形势危哉!你家秦公现下所对之局,可谓内忧外患,河东受围,长安告急。我纵在灵石等他,怕他的这份‘光明磊落’,也将变成言而无信!”
李守素、阎立本呆了呆,大惊失色。
阎立本脱口而出:“薛举西犯?”
“我与你家秦公不同。我与秦公虽从未谋面,颇知其人。秦公用兵,好出奇险也。好出奇险之士,多好用哄人之计。我却是喜堂堂正正,王者之师。我做人做事,从来不欺瞒,不哄骗,便是敌人,我亦以诚相待。秦公若真敢来灵石,我率众以候,必以正兵对决,不使奇谋;而他若如我料,此信实缓兵之计,欺哄於我,我亦不恼,而且我也不会趁火打劫,趁此机会,袭击於他。只待其自解困局,我与他再行决战便是。……我之此意,我这就回书与你家秦公!”
李守素、阎立本听得李善道义正言辞的这番话,情不自禁,再度面面相觑。
李善道提笔便写回信。
而在这时,李靖步前,到李善道身边,附耳说了两句话。
李善道歪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