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李公建议,决战的时候,宜当‘待时机成熟,择地设伏,诱其来攻’,臣愚见,李公的此议提得也非常好。宇文化及众十余万,我军若在黎阳城下与他决战,敌众我寡,形势不利,故我军确乎宜当发挥我军熟悉地形的优势,择地设伏,诱敌深入,方能以少胜多。”
李善道问道:“屈突公提出的两虑,窦公,你怎么看?”
“敢回大王的话,臣愚以为,屈突公之此两虑,切中要害之言。黎阳能否坚守到决战之日、当决战之时宇文化及会否拼死一搏,这两者,的确是都须当考虑。”
李善道问他,说到:“窦公,你可有解此两虑之法?”
窦建德犹豫了下,说道:“敢回大王的话,第二虑好解决,临战之时,不掉以轻心,做足准备即可。第一虑,臣愚钝,想不来好的解决办法,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办法,一个遣精兵强将,试着能不能突破宇文化及部的围困,援入黎阳城中;一个传令黎阳城中,命务必坚守。”
“屈突公,窦公的解公之此两虑的办法,公以为何如?或者,公另有别策?”
屈突通也没有别的好办法,答道:“大王,臣与窦公意同,所想到的解决办法亦不过如是。”
“药师,你有何高见?”
李靖回身,向立在身后的王君廓微微行了个礼,表示尊重,之后转正身形,答道:“大王,臣愚见,屈突公之此两虑,诚如大王所指,确是老成正论,皆的确是不可不虑之处。而第二虑之解决办法,如窦公所言,是好办一些,临战时切勿轻敌便可;至於第一虑的解决办法,臣愚以为,王将军适才的进言,‘择一上将,统率精卒,直取黎阳南面’,此策可用之也。”
“药师,你的意思便是窦公说的,‘遣精兵强将,援入黎阳城中’?”
李靖答道:“敢回大王的问话,臣意与窦公之意稍有不同。如果能突破宇文化及在城外的防线,援入城中,自然最好;而即使不能突破其防线,援兵进入城中,臣愚见,只要我援兵能够打赢一仗,让黎阳城中的守军望到,这对守军的士气必就会有极大之提振,对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