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牛三?”窦建德随手接住信,诧异说道,“你是说那个本为俺帐下军将,后因欺男霸女,被大王裁撤回乡的牛三?他怎会突然来找俺?送的甚么信?乡中哪位旧识的信么?”想起了一事,笑道,“是了,是不是又有谁,向俺讨官?大王用人,虽不看门第,但重才能。咱乡中的这些旧识,大多难堪大用。纵是来信,又纵俺看昔日情面,也难保大王肯辟除他们!”
不论此前窦建德称霸冀北之时,抑或窦建德降从李善道后,其乡人、旧识,寻他讨要官爵的都为数不少。以前还好办,他自行权衡,酌情安排就是。如今他归顺了李善道,一则,官职任免他做不得主了,二则,他是降臣的身份,为避嫌,需谨慎从事,故以前寻他讨要官爵者,他念旧情,大致都还给以任用,现於下,自降从李善道以今,他则已多次婉拒此类请求。
曹氏说道:“阿郎,不是讨要官爵的,你且观之。”
窦建德与曹氏夫妻一二十年了,两人知根知底,对对方都极其了解,一听曹氏的语气,窦建德就听出了点不对,他纳闷地看了看曹氏,就打开了信封,取信出来,落目来观。
看未两行,窦建德神色大变。
帐中虽无外人,只他夫妻两个,他下意识地掩住了信,急抬头,向外去看。
除了亲兵,帐门口没有其它人。
窦建德骇然说道:“宇文化及的信?这、这……?夫人,牛三何在?”
“这封信,贱妾看过了。看过当时,贱妾就令将牛三,软禁在了别帐。阿郎要见他么?”
“速速带他来见!”窦建德脱口而出,话音才落,主意改变,忙又说道,“不!不!不必带他来见。……夫人,牛三见到你后,他怎么说的?这封信,果是宇文化及叫他送来与俺的?”
曹氏答道:“阿郎,贱妾细细地问他了,确是宇文化及亲令他送来。”
“这、这……,这厮何时投的宇文化及?”
曹氏答道:“贱妾也问他了,牛三言宇文化及渡河,到了黎阳后,河北地界的许多盗贼贪其财货,纷纷奔投,他便是那时随众投靠的。宇文化及任他做了一个校尉。”
却这宇文化及尽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