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念头刚刚一闪便又让她给否定了。
不太可能。
“六叔，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，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江潮汐拧眉，接着靠近一伸手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，“不记得了？”
两个人的脸一下子拉近，熟悉的气息在她鼻息间弥漫。
他漆黑深邃的眸子近在咫尺，瞳仁里透着像是要洞悉她一切想法的探究。
“嗯。”楚鸣乔应着。
“居然不记得了。”
他的声音很淡，没什么攻击性，所以楚鸣乔以为他是真的在思考她的话。
“嗯。”楚鸣乔应。
江潮汐笑了一声，声音依旧很平，“你是想告诉我，你失忆了，对吗？”
“是。”楚鸣乔点头，“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。”
江潮汐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，沉默了须臾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，连连点头，“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心出了问题，现在才知道是脑子坏了。失忆？”
江潮汐咀嚼着这两个字，片刻才冷笑了一声，松开她将视线转向前方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在跟她说话，“这理由挺好，挺通用的。”
楚鸣乔看出来他并没有相信她的话，“六叔，我没骗你。”
江潮汐眯起墨眸，“如果是真的，我替你感到庆幸。”
越描越黑了。
楚鸣乔索性放弃解释，直接问：“所以，你可以告诉我吗？我们之前到底有什么纠葛？”
她不太敢用‘过节’去形容了，因为她看出来江潮汐很抵触这两个字。
江潮汐扭头看她，眼底一片冰冷，“告诉你有什么用？你一转头又失忆了，我岂不是白说了？”
楚鸣乔哑然。
江潮汐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，他从衣兜里掏出来的时候，坐在旁边的楚鸣乔无意中扫到了屏幕上的名字——
仲羽。
她心中一动。
江潮汐将电话接起，“喂，仲羽。”
因为空间里足够静，楚鸣乔隐约听到了那头的声音，“潮汐，录完口供了吗？”
江潮汐“嗯”了一声：“你伤势怎么样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