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叔?”
江辙转过头来看向江潮汐的时候,下意识又四下扫了一眼。
楚鸣乔刚刚走到道闸那里,但因为在他的视野盲区之内,所以并没有被发现。
江潮汐没有下车,“怎么到医院来了?”
“我是过来找鸣乔的。”江辙走到他的车子旁边,“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她?”
江潮汐的视线扫过道闸的方向,已经没有了那道人影。
“没有。”他哼笑了一声,“又吵架了?”
江辙笑了笑,“闹了点儿别扭,因为上次那个心理医生,当时六叔不是还开玩笑,说我让鸣乔出来看心理医生是种冒险,现在一看果然被您说中了。”
江潮汐侧目看他,语气有些玩味,“怎么?小辫子被鸣乔给抖出来了?”
江辙表情无辜,“六叔真会开玩笑,我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?不是我的问题,是鸣乔,说出来也不怕六叔笑话,鸣乔她小孩子心性,在男女之事上向来没什么边界感”
江辙说着叹了口气,颇有几分受挫的意思,“具体细节我也就不说了,总之我是有些接受不了他们的治疗方式,就问了几句,她一直跟我撒谎,我气不过,就又说了两句重话,这一下就把她给惹急了,还孩子气地说我囚禁她、虐待她,一赌气又去找那个心理医生,后来就直接不回家了,听她闺蜜说她来了这里,我就赶快找了过来,结果一转头又跑了。听说那个心理医生还因为鸣乔和言家二叔起了冲突?有这事儿吗?”
江潮汐语气平淡,“小摩擦,没事。”
江辙一脸无奈,“鸣乔就是被我给惯坏了,像个小孩子一样,说话做事越来越没分寸,我真怕她接下来会满世界地跟别人说我虐待她,她那想象力,真是什么版本都能编得出来。”
江潮汐淡漠地笑了一声,脑子里又想起了她那个“失忆”的说辞。
想象力是挺丰富的。
江辙话音刚落,一个身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,对着江辙开口便问:“阿辙,找到鸣乔了吗?”
江辙摇头。
姚瑶有些着急,“天都黑了,她别出什么事儿啊!怀着孕呢!都这个点了饭还没吃,膝盖还受了伤,得赶快找才行。实在不行就报警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