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鸣乔强忍眼底的泪意,语气卑微低顺,“只要你能答应把沈医生给放出来,让我跪到什么时候都可以。”
虽然膝盖已隐隐传来痛感,但相比在山上的险境,已是天大的仁慈了。
言仲羽垂眸睨着她,身高形成的阴影将她纤弱的身体淹匿得没有一丝余地。
“为了那个姘|头,你倒是真豁得出去。”
屈辱在胸腔里弥漫,可她只能低声下气,“言先生,我和沈医生不是您想的那样,我们之间清清白白。”
“笑话!”一道鄙夷的冷哼自言仲羽的鼻息间溢出,“一个狼心狗肺的贱女人,也配在我面前提清白?”
狼心狗肺。
楚鸣乔捕捉到了他的这个措辞。
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她。
或者,就只是单纯地为了羞辱她吧。
楚鸣乔紧紧咬着嘴唇,一句话都没再说。
“砰”的一声响,房门被重重地合上。
她身子一软,僵直的脊背慢慢地塌了下去。
跪就跪吧,至少,不用担心晚上没地方住了。
她在心里默默地安慰了自己一句,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。
言仲羽从库房里出来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正对面的程愈。
他抬脚走过去,从兜里掏出烟盒敲了一根出来丢给对方。
程愈接了烟塞进嘴里,转眸扫一眼不远处的房门,“一个柔弱的女人,还怀着孕,你别太过了。”
“她柔弱?”言仲羽又敲出一根香烟斜咬在自己嘴里,接着伸手在裤兜里掏打火机,“她要真柔弱能把江潮汐那傻子害成现在这样?他这三年是怎么过的你不是不清楚!要换作是我,当时就找人把她的两条腿给卸了!”
程愈劝解,“事已至此,说再多也没用,她现在怀着潮汐的孩子,就冲这一点,你也别对她下手太重了,我看得出来,潮汐他很在意那个孩子。”
言仲羽一听这话更加恼火,“我就不明白了,江潮汐他是不是疯了?!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又跟她扯上关系?是怕自己将来死得不够惨?”
“别人说再多,他自己想不开也没用。”程愈抽了口烟,淡声道:“感情不是别的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