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。自从阿生某次在暴雨天背着发烧的陈江梅求医,后来阿生又借钱给陈红梅寄回家去修理塌房,两人之间便多了份别样的默契。此刻看着阿生紧张得手舞足蹈,而陈江梅悄悄用手帕替他擦去额角的汗珠,他故意清了清嗓子:“我说阿生哥,你什么时候与红梅姐领证结婚”
这话惊得陈江梅的手帕差点掉在地上,阿生涨红着脸连连摆手,却又偷偷瞥向心上人,见她羞赧地低下头,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,自己也跟着傻笑起来。饭桌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,凌霄被气氛感染,拍着高脚椅“啊啊”乱叫,将南瓜粥溅得满桌都是。
卓群靓妈一边用纸巾擦拭凌霄的小脸,一边嗔怪地看了眼凌晨:“就会打趣人。”可眼底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。暖黄的灯光下,饭菜的香气混着欢声笑语,将所有人的心都熨得柔软妥帖。
凌晨半倚在藤编餐椅上,任由温暖的灯光淌过眉梢。过去两个多月,他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——白天穿梭在中大课堂与出版社之间,深夜则蜷在工作室勾勒漫画分镜,连轴转的日程表上密密麻麻排满了商业谈判、演出策划和创作截稿的节点。此刻,蒸腾的饭菜香气裹着凌霄软糯的咿呀学语,竟让他恍惚间生出一种久违的安定感。
他端起青瓷碗,轻轻抿了口卓群靓妈精心熬制的莲藕排骨汤,清甜的滋味顺着喉咙滑入胃里,驱散了多日的疲惫。小杨帆正绘声绘色地描述校园里的趣事,说到精彩处,马尾辫随着摇晃的身子甩出活泼的弧度;凌霄坐在儿童椅上,肉乎乎的小手抓着蒸得软烂的山药条,吃得满脸都是米糊糊,时不时抬起头,用沾着饭粒的小嘴“咯咯”笑出声。
卓群靓妈悄悄往他碗里添了块炖得酥烂的牛腩,轻声道:“多吃点,看你都瘦了。”凌晨喉头微哽,佯装大口咀嚼,却在咽下食物的瞬间,尝到了几分酸涩的暖意。
窗外,月光爬上梧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