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沈闲的感慨,林知夏不懂。
她的世界里,可没有纯粹的情情爱爱。
沈闲说完,便是不再理会她,而是走到甲板前,毫无形象的坐了下来,抬头看着星空。
他比女人还要敏感的。
太敏感的人,总是会很容易体会到别人的痛苦,也就很容易保持善良。
所以他对卿卿很好,或者说,对每个孩子都很好。
他会给南州福利院捐款,以后的目标也是去当一个小学老师,去指引他们的方向。
没人看到,沈闲的眸子中,有一抹淡淡的哀伤。
与林知夏相处的那段时间,沈闲其实也很开心的。
那段感情,或许短暂,或许难堪,或许本该这样。
“人望山,鱼窥荷,真正想要的,或许早就已经失去,近在眼前的,早已经咫尺千里。”沈闲自语。
林知夏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,这是十年来最近的一次。
可是两个人之间的沟壑,从一开始就如同天堑。
而现在,更是无法逾越。
林知夏只是站在船头,再也没有过来,只是漠然的看着沈闲。
以她的骄傲和阶级观念,如果不是因为沈闲手中有她想要的东西,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跟沈闲有什么交流。
“牛马就是牛马,是为我们这个阶层创造利益的。”林知夏恢复了高傲的样子,心也变的如同一汪死水。
曾经的那段感情,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中。
或许曾经对沈闲也心动过,可是她知道,那只是新鲜感。
沈闲也知道。
所以他再也没有强求,再也没有去问为什么。
那天,在面对林知夏的羞辱的时候,他只是很平静的开口: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远处,周挽抱着卿卿,回头看向了沈闲。
夜幕下,只能够看到沈闲的轮廓。
她抬起手腕,看着手腕上的姻缘线,眼神很复杂。
凭心而论,沈闲真的是一个很合格的父亲和丈夫。
会做家务,会带孩子,细心温柔,低调谦逊,极有耐心。
对于卿卿的成长,也是非常的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