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那小厮一脸不耐,见牧殊城说不出来,便一步步后退,想要离开。
情急之下,牧殊城颤巍巍抬起手,吃力地指向博古架上一只梅瓶,“拿、拿来……”
那小厮无奈,只得不情不愿地踮起脚儿,去够那大肚细颈的梅瓶。
梅瓶一入手,却是意想不到的重!
那小厮的性子本自毛躁些,居然没抱稳。
“咣当”一声!
梅瓶重重砸在地上,绘着岁寒三友的白瓷瞬间寸寸碎裂。
随着碎瓷片一起迸溅出来的,还有……
金灿灿的锭子,赤金打造的闲章,长串长串的珍珠、翡翠,卷在一款的银票……
这才是牧殊城真正的,私房钱。
那小厮看得直了眼,“大老爷,这、这……”
床榻上,牧殊城气得呼哧呼哧直喘,“蠢、蠢货!”
小厮脸白了又红,红了又白,随即反应过来。他弯腰,一件件地拾起满地的宝贝,一块巴掌大小的金锭攥在手里,那小厮抬头向牧殊城:“大老爷,二老爷前几日还吵嚷着没钱给公子办诗会呢。”他把手中金锭放在口中,咬了咬,“这么大一块,依小的看,是尽够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敢!”
“如今这全家都是二老爷当家做主,小的为何不敢?”
“你……你!”如今,牧殊城算知道了,什么叫做鱼游浅水龙困浅滩,他闭上眼睛,“呼哧呼哧”喘了半天粗气,才抬头睁眼,吃力道:“给、给你了……不准,出去说。”
那小厮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“诶!”他欢快地答应,一把把金锭塞入怀中,眼睛只看着地上旁的物件。
“不、不可太贪,”牧殊城一字一句说道:“收……收好,等你办差好,再、再赏你。”
“敢问老爷,是何差事?”
“去、去请、请太子妃……回来,”牧殊城深吸一口气,嗓音如坏掉的风箱一般嘶哑,“请太子妃,回来,救命!”
那小厮将梅瓶碎片和金银珠宝一起收在抽屉里,答应着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