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宣儿，我没听懂你这句话是……”
“字面意思，这四个字也是你最喜欢说的四个字。”
张文宣对着白慕笑了笑，然后看向远方，满怀惆怅地说：“你以前总喜欢说，我们都还年轻，错了就错了吧，失败了也无所谓，至少我们知道哪些路走不通。现在看来，你后悔了吗？”
白慕沉默半晌：“后悔？哼，我要是后悔，我就不是你们熟悉的那个313宿舍室委书记白慕。”
“原来如此，我懂了，这个答案……我很满意。”
张文宣说罢，便站起了身，朝着身后教学楼大厅深处走去。而白慕则是像一具被拔了筋的木偶一样，呆呆地继续望向远方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后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，迅速的站起了身往后看去。
身后的教学楼里，仍旧是一副凄冷破败的样子，根本没有张文宣的身影。
一阵风吹过，恍惚间，白慕像是感觉到身体变得轻盈了不少。
他扶着墙，缓缓走进了教学楼大厅深处，那里此刻也不再破旧，居然和五年前他上学一样，就好像一点都没有变一样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，突然间，他看到自己的身旁有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过去，白慕看清五个人的面貌后，彻底傻眼了。
张文宣、吕晨、李强、赵彦博和……他自己。
“不对，你……你们……怎么会，这是真的假的？”白慕已经完全分不清虚拟还是现实了。
像庄周梦蝶那样，他此刻也分不清，究竟是他恍惚间看到了曾经大学时期的自己，还是大学时期的自己看到了最不希望看到的未来。
白慕揉了揉眼，再一次看向面前，可这时，他却猛然间发现刚刚面前的五个人，此时就只剩下了两个人——张文宣和另一个自己。
在他不可思议的注视下，面前的那个张文宣对他笑了，然后拍了拍另一个自己的肩：“我说过，尽管我们的结局都是悲惨的，但你的故事一定会比我的精彩。”
白慕看到另一个自己没有回复那个张文宣的话，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自己，眼角带有一丝泪花。
半晌之后，他居然朝着自己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