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有些犹豫,她家姑娘一向单纯,单独留下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。
“那奴婢就在原地等着,您有什么需要就喊奴婢。”柳拂音轻嗯了声,鬓角一缕碎发被风掀起,黏在失了血色的唇上。
云舒虽说了不跟过去,但也知道这徐奉仪来者不善,隔着段距离一直盯着两人,生怕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姑娘被人欺负了。
“徐奉仪,你这是何意?”柳拂音一脸警惕。
徐氏摆了摆手,“表小姐可莫要误会妾身了,妾身只是想和表小姐说说话,毕竟妾身可是替表小姐挨了好些板子——”她尾音拖得绵长,像吐信的蛇黏在脚边,“一直到今日才能走动呢。”
听到挨板子,柳拂音又想起那日徐奉仪要被杖毙的场景。
听说这徐奉仪是皇后娘娘派来服侍的 所以有皇后求情才免了一死。
可她呢?一个孤女,表哥若是知道她才是爬床的那个人,真的会放过她吗?
“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?又不是我要你去冒认的。”柳拂音倏地攥紧了指尖,腰间的香囊随她不安的动作轻晃着。
“表姑娘这话就过分了,若不是表姑娘,奴婢受皇后娘娘的命令,也该顺顺利利的服侍殿下才对,而不是因为你爬床而乱了计划,导致被殿下厌恶!”
徐奉仪可不想一辈子做个奴婢,那天大胆冒认也是看出柳拂音胆小怯弱不敢承认,只是没想到险些没了命。
皇后也派人传过话,说是希望她能分太子妃的宠,可是殿下厌恶她至极,太子妃又有心磋磨,连像样的饭菜都吃不上,别说分宠了,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先没命了。
“不是我,你别乱说。”柳拂音极力否认,还慌张的看了眼四周生怕被人听到。
她越是这样徐奉仪就越是放心,毕竟是冒认的自然怕她说出去。
“妾身可是的的确确看得清楚,殿下一直将表小姐当做亲妹妹看待,表小姐若是不想被殿下知道后厌恶,不若在殿下面前帮妾身说说好话?”徐奉仪是真的没一点办法了,她必须要在事情败露前得几分恩宠,否则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