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爷爷已经知道下毒之事,暴怒,只有我能救你。”朱雄英拿起桌面的茶杯,浅浅的抿了一口。
姚广孝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但很快恢复了平静。他微微一笑,说道:“小殿下,您真是个有心人。不过,我姚广孝一生从未做过对不起良心之事,又何惧生死?”
朱雄英微微一笑,说道:“对于大师来说,从未对不起良心,但是对我皇室来说,这仇已经结下了,大师不妨想想,因为胡惟庸,死了多少人,如今我祖母和我爹,都身中重毒,大师觉得自己还能独善其身?”
姚广孝沉默了片刻,然后缓缓开口:“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只是,您为何要救我?”
朱雄英放下手中的茶杯,目光坚定:“难得碰上一路之人,若是你死了,我应该会惋惜。”
姚广孝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:“小殿下,你我二人见过不过寥寥数面,您就这么确定我不是骗您的?”
“若是被我发现你是骗我的,不过是晚些时候死罢了,可是若你不是骗我的,我觉得我会失去一个好知己,古语有云,人生难得一知己,我也不愿见你就这般死去。”
姚广孝沉思片刻,随即哈哈大笑:“好一句人生难得一知己,那便启程吧,我便随小殿下离开。”
朱雄英微微一笑,心中松了一口气:“大师,您能做出这个决定,我深感欣慰,我会安排一切。”
两人同时起身,互相行了一礼,唐赛儿看着他们,眼中满是疑惑:“真是让人捉摸不透,啥有用的都没说。”
姚广孝这才看向唐赛儿,随即便看向朱雄英:“不知这位是?”
“唐赛儿,原白莲教教主,以后的太子妃。”
姚广孝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唐赛儿,思索了片刻,不由得笑出声来,伸出食指,在脖间晃了一晃:“小殿下倒是个妙人,带着太子妃来寻我,真不怕这女人坏了事嘛?要不要……”
“自己人,弄那些打打杀杀之事作甚?”朱雄英白了他一眼,便径直的打开了禅房门,朝着门外走了出去,“有些晚了,回宫吧,不然夜路可不好走。”
朱雄英和姚广孝并肩走出鸡鸣寺,夜色渐浓,山间微风拂过,带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