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震卿叹了口气,轻轻拍了拍姚广孝的肩膀:“咱们都是救人,不过方法不同,他们救苦难之人,咱们救疾病之人,不一样。”
“一样。”姚广孝固执的点了点头:“都是将死之人。”
姚震卿听着儿子的话,瞳孔猛地一缩,一下子被拉回了自己学医之初立下的誓言,过了好半晌,才问道:“你想好了?”
“都是救人,没什么不同的。”姚广孝坚定的点了点头。
“好吧,既然你心意已决,我也不再阻拦。”姚震卿最终妥协,他知道,如果强行阻止,只会让儿子心中留下遗憾,“不过,有前提。”
“爹爹您说。”
“如今你不过十岁,现在又是乱世,我不放心你出家,加上咱们虽然算不得名医,但是城里的百姓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找咱们。”
“第一,你需将我给你的医典全部学透,之后才能考虑出家之事,未来哪怕你还俗,靠着有一手行医的本领,也饿不死。”
姚广孝思索了片刻,便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,我会好好将医典全部记在心里。”
姚震卿叹了口气:“记住就好,还有第二点,如今世道越来越乱,两年,我给你两年时间,这两年你要能出诊,跟着我一起行医,确认你学透了,还有就是你能有些自保之力之后,再做决定。”
“多谢爹爹成全。”姚广孝点了点头,自此开始,每日姚广孝除了学习医典的时间,都跑到城外,看那些和尚施粥。
只是身处乱世,姚广孝目睹了太多生离死别,从最开始的不忍,也变得麻木了起来。
时间一晃而逝,两年时间过去了,姚广孝已经能开始独立的诊治,且再也没说要出家之事,姚震卿心底的一颗石头便放了下来。
世道愈发的乱,十四岁那年,农民起义频发,姚广孝接诊完病人,无聊之下,突发奇想,朝着城外走去。
到了城外,无数难民斜靠在城墙之上,那四年前施粥的大和尚依旧在此,只是面容上显得有了些苍老之态。
“小友,你又来了?”大和尚看着走到了身边的姚广孝,笑了笑。
姚广孝笑了笑,从大和尚手里接过了大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