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迈开脚步,向着长街深处走去。
夜风萧瑟,吹动苏牧身上的衣衫,七道云纹熠熠生辉。
太平司众人纷纷让开道路,站得愈发笔直,努力想在苏牧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。
太平司,乃至天下最年轻的结丹境,也是最年轻的指挥使,身负七道特殊功绩,这是一个活着的传奇。
苏牧从容走到队伍前方,在台阶前停下脚步。
他缓缓地抬起头,看着台阶上那个愤怒持刀的身影。
“谭将军。”
苏牧神色平静。
谭舒朗站在台阶尽头,满脸怒意在见到苏牧之后更盛三分。
他背后那数十个持弓的亲兵手臂微微有些发抖。
苏牧的传奇并不仅仅局限在太平司内部。
放眼大玄,他也是一个传奇。
不习武之人,看到如井底之蛙看月亮。
习武之人,看他如蚍蜉望青天。
面对这么一个传奇,那些神武军的精锐,连开弓的念头都不敢有。
“十息。”
“让开道路,否则,大玄再无谭家。”
唰!唰!唰!
随着苏牧话音落地,石彬彬、东方流云和莫雪松,还有上百个太平校尉齐齐拔出了腰间的佩刀。
雪亮的刀身映照着火光,明晃晃连成一片。
森寒的杀意瞬间将整条长街都笼罩在内。
神武军的士兵脸色惨白,身体微微颤抖。
一个士兵惊吓之下,手指松开,羽箭直奔那火光下的青年而去。
谭舒朗心头猛地一跳,紧接着整个心脏都向下沉了下去。
苏牧一抬手,将那支箭抓在了手里。
“袭杀太平司指挥使,谭将军,你——好大的胆子!”
苏牧平静地道。
“苏牧,你不要公报私仇!”
谭舒朗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大声道,“你休要栽赃陷害,我乃神武军将军,我什么时候袭杀过太平司指挥使?”
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你还想狡辩?”
苏牧冷声道,“把人给我拿下,反抗者,杀无赦。”
苏牧缓缓地拔出血饮刀,刀锋指向了谭舒朗。
当初的谭舒朗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