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寂低头整理地上的叶片,一边道:“你才刚好,要多休息,早点睡。”
颂寻还想说什么,商寂已经躺下,胳膊一伸,将他牢牢抱紧。
像是疲惫到了极点,闭眼道:“睡吧。”
颂寻安静下来,看着他眼下的青色,心想自己不和他计较,免得某些人一言不合就哭鼻子。
商寂掉眼泪这件事,大概可以在他心里记很长一段时间了。
颂寻在白天睡了很长时间,觉得自己大概是没那么容易睡着了。
十分钟后,颂寻眼皮打架,直接会周公去了。
商寂睁眼,看着陷入沉睡的少年,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。
低语道:“待在我身边,永远不要离开。”
黑夜滋生了贪欲和杂念生长,商寂眼中填满触目惊心的执念和渴望,不再压抑,朝着身侧的少年袒露。
——
两天的时间,一行人翻越了座山丘,抵达了距离终点更近一步的距离。
颂寻就没下来走过几步路,商寂对待他添增了份紧张,仿佛在看什么易碎的陶瓷玻璃,事事都要过问干涉一番。
就好比路上遇到水源,长时间没有收拾的几人都下去洗个澡。
颂寻一样想下水,脚都还没迈出去就被商寂一把拎了回来。
以身体不好的原故给打了回来,禁止他下水。
颂寻当然不开心,他感觉自己都要臭了,再不收拾收拾,都要成腌入味的烂酸菜叶子出缸下锅了。
据理力争下,商寂退后一步,折腾了半天时间,给水烧开让颂寻洗了个热水澡。
颂寻觉得他简直在给自己找麻烦事,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,唐一鸣和夏茗居然也支持他,认为很有必要。
病这一场,颂寻在他们眼里彻底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,弱不禁风随时都能嗝屁的高易碎级别风险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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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再往前,路况开始变得糟糕。
地形逐渐陡峭不平,河流贯穿陆地,沿着高处汇聚成小型的瀑布。
在一段高耸的山峰面前,商寂停下,拍了拍颂寻的手臂。
“你先下来,我到前面探探路。”
颂寻松手,正准备下来,脑中响起久违的系统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