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和韵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觉得荒谬无比:“可是……”
商寂却已经不耐烦听他讲下去:“有空的话多操心自己,我和他的事不需要你多干涉。”
“我这人脾气不算好,所以,不要插手任何事。”
最后这话,说不上是威胁还是警告。
颂寻脑袋后面跟长了眼睛一样,立马回头,询问刚回来的商寂。
“你们有什么事要背着我们单独聊。”
他暗中观察商寂的表情反应,一双眼睛在火光下亮晶晶地闪着光,不要太明显。
商寂一只手落在颂寻眼角位置,替他将碎发拢在耳后。
半个多月的时间,这里每个人都多少带着狼狈,没有打理的头发胡子不修边幅。
大概是年纪轻,饶玉书脸上依旧是干干净净的模样,无非就是头发长长了些,有些遮挡眼睛,倒像是还在读书,乖巧用功的好学生样。
商寂自然知道那是假象,饶玉书胆子大着呢:“这么关心我们说了什么?”
商寂的手没有放下,颂寻难得愿意忍受他在自己脸上作乱,强装镇定道:“不可以知道吗,还是说你们有什么事需要瞒着我?”
商寂笑了声:“不过商量今天守夜的事,能有什么事瞒着你,男朋友。”
他刻意加重后面那句男朋友的语气。
颂寻被商寂划过耳根的手弄的一激灵,有种被蒙在鼓里,无法挣脱出来的憋屈感。
从部落逃出来后,商寂就变了。
从前的颂寻稳占上风,是这段关系的幕后掌控者,可自从部落出逃后,关系的上下不知不觉被颠倒,决定权逐渐从他手中流失。
或者说快要离开逊科加康岛,商寂开始有闲情逸致分出更多的心神,逗弄着颂寻,乐于看到他抓耳挠腮的模样。
颂寻要急死了,他抓不准商寂的态度,不明白他要做什么。
直到睡前,颂寻也没放弃试探商寂的反应。
结果前一刻还在打探他和沈和韵间的谈话,下一秒却莫名被商寂占领主动权,变成了被拷问的那个。
“沈和韵和我说……”商寂侧身,欣赏着颂寻变得紧张而严阵以待的小表情,“你在学校的时候背着我和别的同学搞暧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