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愿意服软,话赶话直接便脱口道:“是又怎么样?”
空气里充斥着火药味,两人面对面焦灼,谁也不让谁。
谢津背靠着房门,少年身上尚且还带着未散尽的青涩,身形却已经有了成年男人的体魄。
宽肩窄腰,典型的倒三角衣服架子,就算是穿着以舒适为主的宽松运动服,也要比打扮庄重的颂寻来的气势强盛。
颂寻刚嚣张没那么会,莫名心里发虚,偷偷抬眼瞟了谢津一下。
比他还高半个头的男生双手攥紧,像是强行在压抑什么。
一双总是张扬的透着嚣张气焰的眼睛此时微微耷拉着,颂寻竟然认为他在伤心。
这个念头消失的很快。
伤心难过这样代表示弱的形容很难套在谢津身上,就没见他服气过谁,能拿眼睛看人就没有低头的时候。
颂寻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要不就稍微、那么一点点松个口。
下一刻。
“我是管不着你,爱去哪就去哪吧。”
男生推开门,转身横冲直撞地下了楼。
老旧的木板台阶被踩的咯吱咯吱响,颂寻听着都害怕台阶罢工,连人带板给一起撂下去。
站在楼梯口的萧彬远也被他擦着肩膀撞地踉跄了两步,一脸错愕看着跟着炮仗的谢津。
谢津这人虽然不好相处,但同样也不容易生气,或者说,没人能入他眼,真正惹他生气。
这是萧彬远第一次见他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。
少了些猜不透琢磨不清的虚浮,真正像是个二十出头意气冲动的少年样。
“阿津这是怎么了?”
颂寻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口,直到萧彬远第二次重复才回过神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他还朝着外走廊张望,谢津应该是去了餐厅,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无人的客厅位置。
萧彬远察觉到他心思不在自己身上,嘴角的笑有些勉强。
“没事,我就是想问问你,要不要下来吃早餐。”
“去。”颂寻立刻就道,他能感觉到围绕自己身上无形的防护罩随着主人离开正在逐渐流逝,熟悉的痛感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