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想到关祈,谢津猛地起身,烦躁地将枕头扔了出去。
从小顺风顺水惯了的人字典里就没有低头两个字。
谢津没对人这么耐心过,要有人敢用命令的语气对他说话,现在脑袋已经拧下来当球踢了。
谢津承认自己对关祈感兴趣,但不代表就能任人摆布。
他也是有原则的,不会允许有人踩在自己头上。
另一个枕头也跟着飞了出去,砸在灯光开关上。
房间陷入黑暗。
第二天大早。
颂寻熬不住了,没忍住问996:“谢津在楼下吗?”
996:“在。”
颂寻掀开被子就溜了。
客厅中,划分出路径分明的一条线,萧彬远几人挤在一边,与之对立的,是独坐一侧的谢津。
没人说话,气氛安静中透着火药味。
颂寻便是这个时候闯了进来。
他下来的匆忙,总算没穿那一身庄肃的黑色西装,取而代之的是暖色调的棉质睡衣。
头发也没特意打理,而是随意自然地垂落在额头。
这样的他柔软,不带攻击性。
就像是猛然变了个形态,那些距离感和棱角消失殆尽,让人产生一种……可以靠近,握住的感觉。
颂寻脚步有些迟缓,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。
他踏着拖鞋,慢吞吞朝着谢津那边靠近,最终停留在一个距离他不远的位置处坐下。
谢津没抬头,视线却忍不住追寻路过的人而移动。
从那双棉拖鞋上滑,落在了那截从睡裤中裸露出的光滑脚踝上。
颂寻少数几次白天下楼都待不了多久,不过这次一坐就是两个小时,跟定格在那一样。
唯一有些难熬的是,时不时跟打量稀罕物的视线夹击。
不过为了谢字牌镇痛良药,可以忍受一下。
萧彬远做为第一个打破沉默的人,朝着颂寻询问:“昨晚怎么不见你下来?”
“有事处理。”颂寻随意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。
萧彬远忽然换了个位置,坐到了对面,距离颂寻最近的位置。
接着关切道:“你看上去不太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