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,母后,时辰不早了,孩子们都要早睡,母后也要歇息,不如儿臣带着皇后和孩子们先行告退吧。”贺临璋实在等不及了,手里抱着已经睡熟的予诺,就想赶紧带着人回去。
太后睨了他一眼,将予承递给乳母:“你跟哀家到书房去,皇后带着孩子们先等等。”
说完,秦公公扶着太后起身,贺临璋只好递给陶顔言一个“稍安勿躁”的眼神,才跟着太后去了书房。
太后也没隐瞒舒妃的事,动机和所作所为,全部都告知了皇帝。
“家门不幸,出了这样一个孽障,谋害皇嗣,哀家心里也不好受。皇帝,哀家今日是铁了心要治她的,可一想到我那哥哥就这一个嫡女,最终没下得去手。哀家将她降为才人,禁足在永宁宫,往后哀家也不管她了,就让她自生自灭吧。”
贺临璋没想到舒妃会做出这么多坏事,一时之间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不过方才太后的话语中,还有一点让他不明。
“母后,既然您一开始就不认为是皇后所为,那为何不先告诉儿臣呢?平白让儿臣担心了好几日。”
太后一噎,眼神飘忽,轻咳了几声没说话。
贺临璋皱皱眉头,想到了一个他不愿承认的答案,尝试着问道:“难道,是母后不信任儿臣,以为告知了儿臣,会导致您的计策失败?”
太后眼神飘向房梁,沉默代表一切。
贺临璋:“……”
心在滴血啊,一国之君竟然被自己的母后嫌弃了!
“好了好了,快些带着皇后他们回去吧,这几日他们受惊了,你多安抚安抚。”太后催促着,要把哀怨的儿子送走。
一家人浩浩荡荡回了长乐宫,陶顔言安排好几个孩子,这才回到寝殿里。
“陛下似乎兴致不高,是因为舒妃吗?”陶顔言洗漱好上床后,躺在贺临璋怀里问。
贺临璋点点头:“下毒的事是她所为,太后都查出来了。她不但给晔儿下毒,还给容才人也下了毒。”
陶顔言一愣,还真没想到容才人之死,舒妃也有参与。
“以后没有舒妃了,只有舒才人,她宫里的份例你减掉,她栽赃你,罪无可恕。”
陶顔言轻轻“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