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舒大人便跪了下去,态度诚恳非常。
贺临璋也不能不给这个舅舅面子,想了想,道:“等朕派个太医去看看,若太医认为她神志清晰,不会伤人,那朕就再给她一次机会,接她回宫。”
舒大人感恩戴德,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,这才退出了御书房。
刘太医接到去行宫的任务,先去了一趟长乐宫,回禀了此事。
陶顔言只是淡淡笑了笑:“以舒家的地位,若不是太后压着,谁又能不给几分面子呢?罢了,她能回就回来吧,现在她位份低,就算本宫不出面,比她位份高的妃嫔也能治一治她,无需本宫动手。”
刘太医这才放心去诊治。
太后这边得到消息,只是翻了个白眼,不甚在意。
“哀家这哥哥是彻底要与哀家离心了,去求见皇帝,都不跟哀家说一声。”放在她面前的盆栽被她剪掉一根斜出来的枝叶,断裂处很是突兀。
“那,太医那边儿,要不要先知会一声?”秦公公问道。若是不想让舒才人回宫,太后有的是办法,比如说把她的病说严重些。
太后摇摇头:“不用,既然这么不服管,那以后哀家就不管她的事了。”
秦公公垂下头,太后这是再也不会插手舒家之事的征兆啊!这舒家往后,可就不会再有太后的庇护了。
刘太医回来之后,只说了舒才人病情稳定,只要好生调养,便不容易再混沌和胡言乱语,算是让皇帝放了心,能把人接回来了。
已经一年多平静如水的后宫,因为舒才人的回归,稍稍起了一些波澜——大皇子又闹上了。
张公公实在无法,大皇子那边闹的厉害,他只能进了寝殿回禀:“启禀陛下,大皇子求见。”
贺临璋抱着肉乎乎的予诺,正在享受父女俩的亲子时光,听闻大皇子过来,微微皱了眉。
小锦安正在教予承画画,可怜小小的予承被哥哥捏着胖手,还不知画为何物,就已经坐在桌边画了一大张画,黑乎乎的墨汁沾得满手都是,就连肉肉的小脸都黑了半边。
张公公等了一会儿没得到答复,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陛下?”
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呐?您现在的心思老奴我也猜不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