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我军进入朝鲜以来,军需和军械,皆赖我大明自山东转运,一路损耗几何,领议政可曾知晓?”
“军需之事朝鲜无能无力也就罢了,就你们朝鲜的军队碰到倭寇,未战先怯,一触即溃。这一路走来,全是我大明的将士在流血。”
“可在交战之中,屡屡有朝鲜人随从倭寇作战。本来,本将军就有所怀疑,是不是你们朝鲜私下与倭寇有所勾结,故意将我军引入埋伏之中。”
“现在,领议政频繁催促我军南下,本将军不得不怀疑,你故意引导我军轻敌冒进,好陷入倭寇的埋伏,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!”
“刘将军,你这是诛心之言!”崔兴源直接怼了回去。
勾结倭寇,这天大的罪名,崔兴源当然不敢接。
他朝着李成梁、戚继光二人拱手,“宁远伯,腾冲伯,朝鲜是大明藩属,历来恭顺。下官身为朝鲜陪臣,对大明更是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。”
“刘将军屡屡出言挑衅,下官因其是天朝将领,不敢答复。然而,刘将军竟然污蔑下官勾结倭寇,下官万死不敢承认。”
“下官一片忠心,赤胆报国,岂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心。恳请宁远伯、腾冲伯下令严查,以还下官一个清白。”
说着,崔兴源面朝大明京师方向跪倒在地,“忠~诚!”
宁远伯李成梁没有着急表态,而是先让崔兴源在地上跪了一会。
“刘将军乃将门虎子,自幼从军,说话快人快语,平日直来直去惯了,没想到无意之中,竟然冒犯了领议政。”
腾冲伯戚继光接过话来,“是啊,刘将军是个好人,就是说话直白了一些,并没有其他的意思。”
“领议政千万不要误会,更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李成梁再次把话接回去,“没错,当兵的都是些直人,有什么就说什么,不会藏着掖着。”
“不过,这样也好,把话说开了,省的大家心里都憋着难受。”
“就像刚刚领议政那样,朝鲜是我大明藩属,历来恭顺。领议政身为朝鲜陪臣,更是对我大明忠贞不二。自我军进入朝鲜以来,领议政的表现,我们大家是有目共睹。”
戚继光接着把话接过去,“这话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