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手中的酒杯不受控制地滑落，“啪”的一声脆响在死寂的厅堂内格外刺耳。
浑浊的热酒溅湿了他的锦袍，却浑然不觉。
“这这怎么可能？”
曹操低声喃喃，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，声音干涩如枯叶摩擦。
他的胸口剧烈起伏，心跳如擂鼓，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中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来，淹没了他的心神。
太行山如此险要，黑山军如此强盛。
顾衍竟能在短时间内打到他们全军投降，这简直是匪夷所思！
郭嘉、荀彧、程昱和陈宫等人互相对视一眼，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。
厅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。
陈宫率先开口，声音低沉而凝重：“主公，此事若属实，顾伯长实力大增，恐对整个河北区域形成巨大威胁。”
“百万黑山军啊”程昱喃喃自语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：“这股力量足以改变整个北方的格局。”
郭嘉面色凝重，眼神锐利：“主公，并州与我兖州虽然并不接壤，但是，如果冀州压力过大，袁本初恐怕会往兖州延伸势力！”
曹操猛地站起，走到窗前，双手紧握成拳至指节发白。
“百万黑山军”曹操低声重复，声音中满是不可思议。
郭嘉、荀彧、程昱和陈宫等人也沉默不语。
他们脸上的震惊已转为深深的忧虑。
这件事情发展下去，情况会变得非常严重。
他们愿意出来辅佐曹操，一方面是为了个人的地位，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家族的势力。
可是，现在并州牧顾衍得到了百万黑山之众，并州的崛起必然势不可挡。
曹操能够稳住兖州，百万青州黄巾军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。
更何况，顾衍在并州的根基，比曹操在兖州的根基要稳固的多。
如果，顾衍在并州崛起，势必会把势力伸向在长安城的朝廷。
到时候，天下的格局可能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他们这个名士、望族、豪强，又该何去何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