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容妘没挣扎,但却用扇子拍他:“你做什么?”
裴涿邂将她的腰揽得更紧些,抚着她的脖颈将她压到自己怀里。
真真假假的已经不重要了,有时候糊涂些也好,最起码这副表面平和的样子他心中会抑制不住的欢喜,最起码他如今下职回来,也能同旁的同僚一般,有人在等。
“我有些冷,抱你暖暖。”
苏容妘轻嗤一声:“我可觉得你身子热的很,快松开。”
“热吗?”裴涿邂悠悠道,“每次抱着你都是热的,只是你一直没在意罢了。”
这话多少有些一有所指,苏容妘又照着他的背用扇子打了一下:“少说这种没正形的话。”
她用了些力道,这回是彻彻底底将他推了开。
毕竟服软不能服的太快,免不得要惹他起疑。
彼时重新热过的饭菜已经再次端了回来,苏容妘顺势往小榻里躲了躲,略一抬下颚,示意他吃饭去,手中团扇再次摇曳起来,顺带着她的宽袖也扫过裴涿邂的手背。
仅这一下,裴涿邂的心也跟着牵动起来,引起一瞬异样的跳动。
他想到了昨晚的差点失控,低咳了两声,几步走到圆桌旁坐下:“你不同我一起吃些?”
苏容妘摇头:“我就不了,吃剩菜对身子不好。”
裴涿邂夹起来的青笋刚入口,闻言动作略停滞一瞬。
他抬头去看窗边人,见她挑眉向自己望过来,似是挑衅又似是得意,好似再问他,即便是这菜有毒又如何,他敢不敢吃?
裴涿邂半点不生气,视线一边明晃晃盯在她身上,一边又夹了一口菜吃下去。
“我朝体恤,丧夫者只需守孝一年,算是便宜你了。”
他这话说的轻松,可听在苏容妘耳里,大有种即便他真的死了,也要将她带走的威胁之感。
她没说话,直接将身子侧转过去,顺着朝窗外的圆月看去。
裴涿邂唇角的笑意更浓,原本并没有什么胃口,但此刻却多用了不少。
苏容妘瞧着差不多了,缓缓起身走到床榻旁,轻捋着垂落在肩头的发:“行了,我要睡了,你要忙上别处忙去。”
裴涿邂正用清茶漱口,闻言挑眉看向她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