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喉咙咽了咽,面上强维持着镇定,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。
“怎么,这回要彻底住在刑部了?”
裴涿邂轻笑两声,待进了屋中,拉着她到软榻上坐下,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腰间轻点。
“我若是在京都,可舍不得睡在旁的地方。”
他墨黑的双眸闪过一瞬幽暗的光,而后揽着她靠在自己怀里,顺着一同躺在小榻上去:“我要离京几日。”
他凑近她的耳畔,松雪般的气息扑在她脖颈:“我是真想将你带走。”
苏容妘挣扎了一下,没能挣脱开他,干脆直接卸了力气,压在他身上。
“你爱带谁带谁,我可不跟你走,宣穆还在京都,我把他一人扔在裴府算什么事?”
裴涿邂指腹抚着她的面颊:“这话听起来,怎么像是若没有宣穆,你就要跟我走一般。”
苏容妘没说话,不敢应,生怕他真的想办法将她带走了。
而裴涿邂却好似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一般,下一瞬便笑着开了口:“不过我觉得,你应当是不想跟我走的,毕竟我不在的几日,你应当会很开心。”
苏容妘觉得他话中藏着几分旁的意思,免不得有些紧张,尽可能维持着寻常的语气反问一句:“我开心什么?”
“自然是——”
裴涿邂再次凑近她的耳畔:“自然是背着我,偷偷逃出去。”
苏容妘双眸倏尔睁大,裴涿邂却是在此刻恶劣地含弄上了她的耳垂。
她身子一僵,敏感的耳垂顿时泛起酥麻感,顺着蔓延向脊背。
“你、你胡说什么。”
她撑着要起身,却是被裴涿邂揽得更用了些力。
“你心里不是这般想的?”裴涿邂轻笑着,分明语气里没有半分怒意,但还是叫人觉得后脊背发凉。
苏容妘咬了咬牙,觉得在此刻若是否认,实在太假了些,但若是承认,那前几日的服软便全成了白费。
她深吸一口气,佯装生气道:“是是是,我就是这般想的,你满意了罢!”
她猛地用了力气来推他,也不知是这次的力气终于使到了正地方,还是因她这话伤到了他,她从这怀抱之中挣脱,但却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