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刻显然是问不出什么的,他便只轻笑了一声:“师父玲珑心,想来是难以有人能瞒得住师父什么,不过我倒是有几分好奇,师父是如何想的,日后带着苏容婵离开此处?还是劝说她直接皈依佛门?”
臧择顿了顿,深思熟虑之后才答:“苏二姑娘有佛缘,但却不在贫僧身上,日后还是也不必再见罢。”
裴涿邂又是轻笑了两声:“还真是有意思。”
一个心中执念至深,恨不得生同衾死同穴,另一个百般拒绝,却还是念着要将人家的命护住。
若非臧择并非佛门中人,说不准苏容婵早就能同双宿双飞,若是回到当初,苏家寻不出女儿来与裴家结亲,是不是也能想办法将妘娘寻回?
裴涿邂理所应当地想,无论那哪一种可能,他都会与妘娘相遇,他们的缘分,谁都断不开。
此刻身后传来脚步声音,随侍将三注香取回,直接上前几步交到臧择手中,还递了个火折子过去,而后利落地退到门外去,虽未曾关上房门,但若不是用心来听,定是听不见屋中交谈。
臧择长指将捏着火折子,对其吹了一口气,火舌瞬时生起,吞没香的一端,同时有青烟绕着弯盘旋向上:“裴大人心中想要的结果是什么?”
“夫妻之间,还能有什么结果?”裴涿邂挑了挑眉,“自然是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。”
香燃了起来,臧择将火折子吹灭:“夫妻之间有很多,即便是共赴白头,也有同心、如新之分,裴大人想要的结果是什么。”
裴涿邂落放于膝头的手收回至袖中,眸光落放在臧择手中的香上,一时间没有回答他的话。
他贪心的很,想要的东西很多。
想同妘娘举案齐眉,想能似同僚那般,何时何地都有夫人关心,他亦会做得比任何一个夫君都要好,定将其呵护疼爱,将自己能给她的东西全部都给她。
最起码,也想要妘娘是如何对那瞎子的,也要如何对自己,但他又贪心,又希望两相对比之下,自己能得到的是有过之而。
但这些,他无法对臧择说出口。
“师父既能看,还让我说什么?”裴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