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什么好看的,发呆罢了,屋中都看了个遍,只能盯着窗外看一看。”
苏容妘将头回转过来:“这种日子我已经过的习惯了,在你府上时,我终日里面闲来无事,也只能盯着窗外看,不,倒是有点不同,如今我在养身子,不能开窗。”
这话听在裴涿邂耳中,心中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抬手,将苏容妘的手包入掌心:“再忍一忍,等你身子好了,我有了空闲便带你出逛一逛可好?”
“所以,你是不打算放我离开是吗?”
苏容妘抬起头,视线明晃投过去,可此刻裴涿邂竟有些不敢去与她对视。
他低垂着头,长指去勾苏容妘的指尖,对她的话避而不答。
苏容妘轻笑了一声:“原是如此。”
她似是认了命,又似是懒得同他再多说什么,将自己的手抽离出来,作势就要调整姿势躺回去。
裴涿邂手心一空,抬眼看去,便见她唇角没什么血色,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。
他的心口犹如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撞,荡漾起难以平息的涟漪,他哑声问:“不能在我身边多留些时日?你不愿再试一试……同我再一次?”
他自嘲一笑:“你不愿将我的命丢下,我以为、以为——”
以为她心中终于有了他,最起码能允他个机会,试一试做他真正的夫人。
从临近半山处将他生生带到山顶,即便是身体康健的男子,也是要吃不消的,更何况她在头一日便受了一日一夜的磋磨,又加之怀了孩子,她早早就能感受到孩子要留不住。
身子分明已经到了极点,可她却强忍着痛苦,没有放弃他,他想,在她心中自己到底还是有些位置的罢?
苏容妘闭着眼,没看他:“我不是都与你说过了,不过是还恩罢了,你若是还要同我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我没有气力回答你。”
裴涿邂的心犹坠冰窟,眼前是妘娘虚弱的模样,脑中回荡的是臧择的那番话。
是不是放妘娘离开后,她还会想着他、念着他?
那这份最后的圆满,终究是她离开后心里会一点点有他,还是那姓沈的瞎子死后,不得不回来委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