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他又填了一句:“我看你与叶听处得来,到时候叫她同你一起走,路上既能护住你们母子安全,也能照料你们起居。”
苏容妘听明白了,叫叶听随时盯着她才是最要紧的。
她依旧是没应声,任由裴涿邂自顾自在这安排着。
屋中陷入安静,窗外的风呼啸而过,越是夜深山间便越是冷。
裴涿邂轻声道:“我今夜在这陪你罢,免得走时门开,再让你受风。”
苏容妘眉心微蹙,终是不耐睁眼:“你若是真怕我受风,就不应该过来,怎得进来时没说怕,走的时候倒是怕起来了。”
裴涿邂执着地坐在这里,并不在乎苏容妘刺他的这一两句。
“我身子不舒服,难道还要让我同你睡在一张榻上?还是说,你要去挤站叶听这个未养好伤的人的小榻?”
苏容妘喉咙咽了咽:“难道我还要我当着你的面来换月事带不成?裴涿邂,你可还愿给我一点尊严……”
她咬着牙,已有些不耐。
裴涿邂眼眸低垂下来,已经意识到了她的抗拒,亦是不愿让她难堪:“好、好,我不留就是,你别生气。”
他主动松开了她的手,缓缓站起身来。
苏容妘将身子转了过去,背对着不去看他。
裴涿邂再是心中不舍,也终究还是退出了屋子,临出门时,又叮嘱了叶听好几句,让她夜里警醒着点儿,好生照料妘娘。
走的时候依旧是只敢将门欠开一条小缝,侧身而过,他自嘲地想,难怪妘娘会误会,却是颇有一副做贼的意味在。
刚听到关门声,苏容妘便开了口:“叶听,有劳将门插上。”
别什么人都能往屋里闯,外面倒是围个水泄不通,但她想防的人到底还是防不住。
叶听叹气一声,领命上前。
屋内下匙的声音传入裴涿邂的耳中,他回头看去,屋中的灯烛应声熄灭。
她真的是要休息了。
裴涿邂离开此处,脚步放慢了不少,任由这夜里的冷风吹得自己清醒几分,只是刚踏上离开的小路,便见前面不远处有人持剑而立,眸中似有寒光,在深夜里平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