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出乎她意料的是,她听到了苏容婵的消息。
“她伤了腿,叫了大夫过去已经难救,幸而只是走不得路,不必截掉,否则裤腿子里空空荡荡也是骇人的紧。”
苏容妘眉心微微蹙:“如何伤到的,是摔伤,还是被山间的什么毒物给咬了?”
叶听含糊道:“也算是摔伤罢。”
叫人用棍子打出来的,硬生生打废了一条腿,姑娘家受这种痛苦楚,还能坚持下来,留下一条命已然算是不错。
她怕被细问不好回答,直接道:“不过什么结果也都是她咎由自取,先是害得夫人您受这无妄之灾,又是想要家主的命,就是您肚子里面的小郎君小姑娘也都被她给害的,只没了一条腿而不是要了她的命,已然是对她仁慈。”
听这般说,苏容妘也觉得奇怪,裴涿邂竟没有要她的命。
“你们家主何时这般心善了?”
她这话刚问出口,身后便传来裴涿邂的声:“说得像是我何时当着你的面,处置旁人心狠手辣过。”
苏容妘被突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当即回过头去,正好看到裴涿邂缓步向她靠近过来。
他上上下下将自己打量了一圈,这才满意点头:“不错,还知道穿得厚实些。”
苏容妘颔首敛眸,没说话。
顿了顿,裴涿邂去拉她被包扎起来的手,仔细看了看:“可有换过药?”
苏容妘慢慢将手收回:“那大夫一日要来看我八百年,哪里能将这伤给落下。”
裴涿邂略一怔愣,而后笑着点点头:“说的也是。”
他语调缓缓:“出来走这一会儿感觉如何,身子可还能撑得住?”
苏容妘点头,紧接着便听他道:“好,那后日咱们便启程回京都罢。”
裴涿邂那双深邃的眸中竟也带着几分不舍:“等回了京都,我送你与宣穆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