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主冷嗤一声:“话说的倒是好听!寻常时候暂代公务,都是最后由皇后娘娘定夺,倒是没听说连凤印都要叫出去,现在做妾的还真是越来越气派。”
掌事姑姑被她这话惊了一跳,在其身后稍稍拉了拉她。
毕竟这话可不能乱说,虽则宫中尊卑分明,但贵妃出身士族,在皇帝面前极得脸面位同副后,如何能用寻常人家的妻妾相提并论。
县主没说让掌事痛快将凤印交出来,不耐地看了小内侍一眼,想着毕竟是养心殿的人,她即便是心中再不满,也不能过分为难,最后也只能不情不愿摆摆手:“行了,拿去交差罢。”
小内侍松了一口气,只是告退后还未曾出凤仪宫的门,便听县主幽幽的声音传出来。
“胃口这般大,什么都想吃下去,小心又本事吃没本事消,最后被活活刨腹了可怎么好。”
小内侍全当没听见,养心殿的人不能掺和各宫各院的事,只能脚下飞快捣腾,赶紧离了这是非之地。
县主面色不悦,分明是还生着气,回身坐在扶手椅上一言不发。
掌事姑姑却是在担心皇帝这般做的用意。
贵妃在这种事隐退出去才是明哲保身,但那便不可能不想知道凤仪宫的情况,皇帝如此,便是明显告诉人家,皇后现在不行了,既是助长贵妃野心给那边时时提醒,也是暗中给蒋家施压,让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,让皇后重新立起来。
县主为皇后担心着,烦闷的过了头,难免将火气往掌事姑姑身上撒了些:“姑姑也是的,娘娘如今还病着,怎得那边要什么您都给呢。”
她揪着手中帕子:“也不知皇后娘娘这去一趟成佛寺怎得突然变成这个样子,莫非真是冲撞了什么鬼神?”
她本就同皇后关系不错,加之此前被裴涿邂针对,最后还是皇后娘娘为她解围,她更是心疼皇后如今情况。
掌事姑姑犹豫几番,最后下了决心,先将殿中侍女都挥退下去,让此处只余她与县主二人。
“如今娘娘这个情况,奴婢也只能求于县主,还请县主到蒋府上拜访,提咱们娘娘给家主穿句话。”
县主当即正色起来,直直盯着她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掌事姑姑躬身施了个大礼:“不瞒县主,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