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个本就不同,世上有阿垣这般舍身取义之人,也会有裴涿邂这般,立于俗世之上,利用俗世之人。
他知人心复杂,知晓二者相交,只有出血多的人才会觉得自己更有资格提条件,只有要杨州府台的银两花了出来,才能让他相信,世子遇刺的事,真的能被压下去。
她不想争吵,只是敷衍道:“随便你。”
裴涿邂站起身来,缓步走到堂中箱子旁,慢条斯理地抬手随便翻动:“你选这些,是因你真的喜欢,还是你觉得,这些东西是店里最贵?”
苏容妘淡声回:“本意就是为了招摇,难不成我当真挨个铺子认真挑。”
裴涿邂的指尖触到一只步摇上,而后将它拿起来,上面刻着雀鸟,下坠珍珠,这种成色的东西,在首饰店里,怕是也能称上一句镇店之宝。
“这些东西的尾银想来定是不少,府台当真是破费了。”
他直起身,缓步走向妘娘,随之他的影子向其倾压下。
苏容妘呼吸一直,仰起头看着他,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只能感受到后背贴紧了椅子的靠背上。
她咬着牙:“你要做什么。”
裴涿邂抬手抚上她的脖颈,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,而后推起她的下颚,另一只手将步摇带在她发髻间:“只是觉得,你穿戴艳丽些,更为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