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在武川镇,他跟鼻涕虫、赵小乙一直缠着贞师父教他们鸳鸯阵。
可如今,随着讲武堂的学习,跟几年的实战经验,他们此刻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师父李贞。
山坡上,野草丛生。
河南因为战事,今年的农耕必然是耽误了。
李信已经长大,他比贞师父高大很多,
此刻,大孝子目光炯炯,望着贞师父道。
“二娘,您想说‘违制’是吗?”
“可您要想清楚,不违制怎么可能打赢东口县之战?”
“更何况,父亲也许不会跟项济发生矛盾,但我肯定会跟大楚……”
一只玉手拦在大孝子面前,英姿飒爽的李贞面色黯淡,低着头颅。
思索片刻后,她美眸中带着怒意,警告李信道。
“你不理解你的父亲,这些事暂时还轮不到你!记住了,以后做事要慎重。”
“这次王台村之战,赵王也是险胜。咱们不一定,每次都赢!”
黑甲女将走了。
在大孝子跟侯莫陈崇,还有童虎疑惑的目光中走了。
一道带着火漆的赵王军令,甩在大孝子手上。
军令上的绢布,空空如也,一个字都没有。
这道军令的日期是九月二十日,并且上方还有监军贾平庆的大印。
有了此物,李信在东口县所做的一切,都是正规程序。
山坡上,冷风吹拂了李信的发带。
他愣愣望着离去的黑甲女将,小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父亲周云又一次为他兜住了大祸,无论是丢失张县,还是东口县客串陈留郡大都督,
武川镇的父老大将,都能替他把屁股擦干净。
这一刻,李信好像明白了一些事。
他自幼傲气,从小战功赫赫,视天下英雄如无物。
也许,他错了,错的离谱。
厉害的是武川镇少将军,而不是李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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