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一刻,旧木门忽然被敲的‘砰砰’响,那力道之大,连房门的灰尘都抖了下来。
紧接着,是一道雄浑有力,又恨铁不成钢的怒吼。
“将军!将军!我是梁标,你快振作啊。”
“你就算觉得罪恶深重,可这会金帐行……赵王行宫都到河原了,你还不出来,咱们步一营今后怎么办?”
“睁开眼睛看看,如今赵国有多少兵马?还缺咱们这支步一营吗?你难道想弟兄们,流血又流泪……”
“梁标知道,河原战术是大家决定的嘛?你要大家都痛苦。可我们来的时候,也没打算活啊……”
战争的残酷,往往在于,扛刀挡枪的战友都壮烈牺牲,偏偏就有一些人侥幸活了下来。
而这留下的人,将永远活在那段战火燃烧的岁月,
很多孤独的战士,直到死前,也没走出那段阴影。
不知何时,低鸣的哭泣声在蔓延,
隔着旧木门,传到了屋内,传到了那张凌乱的制式被褥下。
忽然,被褥下的人虎目一狞,那是一双凶狠如兽的眼睛,
“滚!!快滚!!别来烦老子,军务由旅官梁标、程庆处理,滚远点。”
听着木门里,撕心裂肺的咆哮,
梁旅官头靠在门板上,哭泣两声后,抹干眼泪,转头就去处理军务了。
统领不立起来,他们这些旅官就得立住。
可就在他走过长廊尽头时,那双脚步,却停了下来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
“砰!!”
“砰!!”
……
昏暗的营房里,一声声巨响,吵的杨延无法入眠,
某一刻,步一营统领再也受不了,起身大吼,
“不是叫你们滚,还来这里干什么!”
“杨延!把门打开。”
这道声音很独特,威严无比,杨延一听就知道是赵王来了。
只是这道旧木门,似乎隔绝了两个昔日雪林的生死战友,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杨延跟周云的距离已经很远了,尤其是这次河原之后,似乎一切都变了。
黑暗中,杨延笑了,笑的癫狂,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