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纷飞,寒风呼啸。
点将台前,李信就像族群里,即将长大的雄狮,
对着无敌的老狮王,发出了怒吼。
将台之上,周云居高临下,带着无上权威,眼神冷厉的看着李信,
这一刻,周云的脸上不带丝毫感情,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以赵国军神的威望,
哪怕就是立刻夺走李信的一切,也是绰绰有余。
下方雪地,童虎眼眶含泪,愤怒的扑向侯莫陈崇,
都是这个混蛋多事惹的祸,童虎要狠狠地教训他。
这次打斗,猴子没有还手,只是一味的挨打。
北风萧萧,战旗飘飘。
这一刻,白狼军十七营的大纛,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肃杀之威。
不知何时,十七营的少年骑兵渐渐都靠过来了,
杂乱的脚步声,在雪地里响起,一块块军牌被他们的队官收走。
近三千军人的意志,在低沉而又嘹亮的军歌中,兵牌堆的点将台上满满当当。
十七营武川子弟,与白狼将军同在,与统领侯莫陈崇同在。
这一刻,点将台上,
环视四方,赵王周云嘴角带起一股笑意,自带威严的道,
“周言,你知道,本王为何要撤掉侯莫陈崇?”
“不知道,也不需要知道!”一丈之下,李信眼眸坚定,斩钉截铁的道,
“但周言知晓,即成为将军,那件事我已经没机会了。我自幼就不讨喜……我去西域打仗,不碍着你和母老虎。”
“周言!!!你在说什么?”
铁驼子来了,
这个佝偻老头,听说了祸事,
在几十个面相呆痴的工坊徒弟簇拥下,第一时间,急急忙忙的骑马赶来。
可铁坨子一来,便是差点心肌梗塞,
李信的蠢话,让他头皮发麻。
皮靴艰难踏雪,铁坨子连滚带爬的跑来,拦在了李信的前方。
他对着高大的雄壮少年,抬手就是一榔头,边打边气急败坏的狞道,
“快!跟你父亲道歉,你是一点也不明白父辈们的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