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听寒唇边牵起冷笑:
“‘要’离婚了?也就是你认识人家的时候,人家还没离婚?”
江淮安骤然沉默下来。
的确,他承认,当他对祝闻动心的时候,只知道她结婚了、有个女儿,对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。
不知道她夫妻关系糟糕,不知道她丈夫是个垃圾,更不知道……她会离婚。
毕竟在这年头,离婚是个难事。
99的夫妻,就算日子过得难,也不会离婚。
但他仍然不受控制地动心了。
江淮安紧抿着唇。
江听寒看他的样子,俨然一副小时候犯了错,宁愿被亲爹的藤条打背,也不肯服软的倔强。
她心里的气,顿时化开,化作一句叹息:
“淮安,你这样是不对的。你有想过可能给人家姑娘带来麻烦吗?”
江淮安缓缓绷紧了下颌线,不服输地看向姑姑:
“不对?哪里不对?我只是喜欢她,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事儿!况且,她……迟早会离!”
最后四个字,竟是说得咬牙切齿!
其实,连江淮安自己都不知道,他哪儿来的执念和自信,觉得祝闻和那个男人一定过不下去。
江听寒又气又恼:
“江淮安!”
江淮安毫无畏惧地迎上姑姑的视线:
“姑姑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知道自己要什么。我……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清醒过!”
看到侄儿的神情,江听寒知道,这次他是彻底地栽了。
谁能想到,那个自小到大都对女孩儿敬而远之的江淮安,这一来,就来了个大的呢?
消息要是传回京城,家里怕是要炸个人仰马翻,还有她大哥……
江听寒摁着胀痛的太阳穴,语气终究软了下来:
“行了,我知道你情根深种,但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好,不要说出来,你爸妈那边我也会瞒着,等以后时机成熟再说。”
顿了顿,忍不住添了句,
“再说了,人家姑娘怎么想,还不一定呢。”
江淮安的神情迅速萎靡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