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聿之对两人眼中的警惕根本不在意,而是像是不经意间开口:“前些时日,有人查到幽州知府竟然通敌叛国,但依本王看,知府实在不像是如此大逆不道之人,本王也始终想不明白这个中缘由,不知塔塔王可否解惑?”
塔塔王双眼直直看着谢聿之,片刻后他突然笑了。
“我当然知道,证据我也有,是幽知府的亲笔信,不知这些证据是否够用?”
谢聿之笑了笑,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。
幽州知府每次送出的信件都被他截获了,对方也知道通敌叛国是抄家灭族的罪,警惕得不行,所有信件都由他人代笔,根本没留下一点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。
不过没有关系,他可以制造证据把这个帽子扣实。
“可本王还是有些想不明白,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幽州之府,就算幽州落入你们手中,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?”
首领眼皮子一跳,这是让他继续往上咬啊。
不过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,不管昨夜这个套到底是谁设下的,草原损失了那么多勇士是事实。
如果能让大乾人狗咬狗,那最好不过了。
靖王让他咬谁,他就咬谁,想必证据这种东西,他也会为自己找齐的。
看塔塔王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谢聿之也就没再多留,带着人离开了。
时间快要到了,他得赶紧返回书房。
塔塔王却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,久久不能回神。
此子不能小觑,如果最后再登上皇位,那草原的日子将比现在难过百十倍不止。
要是他这次能带着儿子活着回到部族,也该想想后路了。
而在这一夜,念叨靖王的并不只有他一人,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们也纷纷聚在一起,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。
这场仗打得实在是畅快,压抑了多年的憋屈,一下子释放了不少。
让他们痛快的不只是把草原部族打退,还有身后源源不断的物资。
他们第一次感受到打起仗来的时候,没有后顾之忧是什么样子的?
武器是新的,锋利无比,还有特制的可以刀枪不入的小衣,他们再也不用操心粮草,不用饿着肚子上战场,就连受了重伤也有特制药。
叶老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