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用剑时,就不需要像曾剑秋那样甩手腕——小剑从胸腹之间猛地射出,再由白须牵扯舞动,更加隐蔽灵活。只是他这白须即便用体内存有的那些香火愿力催了又催,一根也最多只能延伸出六尺长短,且并不像曾剑秋的剑线那样极为锋利坚韧,也就没法儿像他那样,看起来仿佛真的是杀人于无形的飞剑了。1
到第三天傍晚时,李无相还在自己屋内练习他的飞剑,忽然听见院中薛宝瓶惊喜地叫了一声,然后就是唤他:“…李无相,你快出来看!”
他跳下床走到院子里,瞧见的是这三天来一直被曾剑秋藏在屋中养着的那只红嘴乌鸦,正蹲在薛宝瓶的肩头。三天前的时候这鸟儿看着还只是扁毛畜牲,可现在一双眼睛极为灵动,几乎是随着薛宝瓶的动作在看人了——她看向自己时,这鸟就也微微歪头盯着自己,仿佛在认真思考。
薛宝瓶像得了新玩具的小女孩,兴奋得鼻尖都微微冒出汗水来,侧脸对这鸟儿说:“红哥儿,给我!”
这鸟就歪头在自己的翅下一啄,啄来一枚黑羽。薛宝瓶伸手接了,又说:“红哥儿,还要!”
鸟又啄了一枚。薛宝瓶再说:“红哥儿,还要!”
鸟就又啄了一枚,然后蹲在她肩上张开嘴、撑开翅膀,嘎嘎乱叫一气,薛宝瓶赶紧偏过头闭上眼睛:“好好,我不要了,我不要了!”
鸟这才重新安稳下来,蹲在她肩上不动了。
薛宝瓶看看手里的三枚羽毛,又看曾剑秋:“…就是这样吗?”
“对。”曾剑秋端着海碗点点头,“给他吧。”
薛宝瓶就将三枚羽毛递给李无相。李无相接过来,曾剑秋才说:“这是飞鸦术,现在还没炼到时候,只能用三枚。等你走了之后,找一只体型差不多的鸟,把这羽毛插在它翅膀上,放飞之后它就会飞回来找这只红嘴鸦。出门在外,也不至于断了音讯。只不过往后祭炼还需要场地,倒不适合你我这种在外漂泊的。”2
薛宝瓶摸摸红嘴鸦的脑袋:“你有空了就再回来取,我会好好养着的。”
李无相看看薛宝瓶,瞧见她脸上的神情里虽然有一点不舍和失落,但又的确是放松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