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这等事?”鱼深震惊,“周总当年也算个人物,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?若换做是我鱼深的儿子,我打断他的腿!你看,我们娉婷涵养多好,哼,子不教父之过!”
一想到宝贝女儿,鱼深顿时愁容满面,“并非我冷血无情,我只有这一个女儿,择婿是头等大事,我生怕她所托非人,我恨不得为她挑选最好的青年才俊。
可、可我不仅是一个父亲,我还是鱼家子孙。我承袭祖业,担负鱼氏上上下下数万员工的生计,重责在肩,鱼某不才,不敢说光耀门楣,可总不能让鱼氏在我手上沦落!”
沈沁只是一家小公司的总经理,肩头担负百十号人的生计,也觉重任在身,何况鱼深这个掌舵人,肩头不知有多重!
他理解鱼深,心有戚戚焉。
“可与周家结盟,也并非良策。且不说娉婷终生幸福被毁,周天赐根本不可能光大周氏,与他合作,后患无穷。”
鱼深沉吟,“若说良策,最好的是能让苍焱退兵。奈何此人油盐不进,我试图和谈,完全不得其门而入。竖子猖狂,哼!”
“鱼总,目前状况有多糟?我看鱼氏股价尚稳,并无大碍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鱼深并不轻松,“你不在高位,不懂其中关窍。做企业,不能只看眼前,我们要能预见到五十步、甚至一百步。察觉危机,未雨绸缪,待危机逼至眼前,为时晚矣。
古代帝王守江山,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应对,星火足以燎原,一旦火势起,江山危矣。
大厦倾塌,也可在旦夕之间,万万不可大意。而今苍焱集中火力,意图明确,肆意张狂,我岂能坐以待毙?”
鱼深原本挺直的腰背略弯,他疲惫的撑住额头,由衷感叹:“若苍焱肯退兵就好了。”
沈沁告辞后,一夜不眠。他最终做下决定,为了鱼娉婷,为了鱼氏,他决定与苍焱见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