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沁一抹脸,抹去唇边的玛瑙红,酒不醉人,反倒令他更清醒,“是我失言。我确实没有身份没有立场要求你什么。抱歉,今晚不该擅闯,毁了你的兴致,告辞。”
“沈沁!”
苍焱眸光复杂,盯着那道隽秀背影,直到背影转过身。
“不该闯也闯了,不该说的话也说了,此时说抱歉有什么用?”
“那你想怎样?”
苍焱看了沈沁好一会儿,笑容残忍,“还没想好。周家想跟鱼家联姻,所以你急了?呵,鱼娉婷配周天赐,有意思。对手太弱,没劲。两家一起上有趣得多。我也好久没正正经经打一场商战,手都痒。学长,你猜猜,二对一,谁赢?”
“苍焱……”沈沁不知还能跟苍焱说什么。岂止油盐不进,苍焱的疯病似乎更重,这种全凭一己好恶的战斗跟古代暴君杀人为乐有何区别?
“学长,你猜猜,下一步棋我会怎么走?”
“疯子的棋路没法猜。我不在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,我甚至今晚都不该来。是我妄自托大,以为凭一己之力或许能挽狂澜。
时移世易,物是人非,是我不够清醒,才会如此唐突。
此后,我不会再向你提任何要求,毕竟我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。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即便我此前没有,从此刻起,也该有。
大海航行,难免疾风骤雨。我既是船上一员,自然不能置身事外。
我不会再祈求天公作美,我只会和所有船员站在一起共抵风雨。言尽于此,告辞。”
“沈沁!若非为了鱼氏,你恐怕一个字都不愿跟我说吧!我以为你铁石心肠断情绝爱,我以为谁也走不进你心里,可才短短一年,鱼娉婷就站在你身边。倘若鱼家一帆风顺,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喝你二人的喜酒啦?”
“是又如何?大家都在往前走,我为何要停留原地?没准哪天,我也能听到你的喜讯。”
“说得真好。这就是你想要的一别两宽各自欢喜?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哪来那么多顺心遂意?
我这人吧,见不得太平日子,别人开心,我就不开心。你想跟鱼娉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