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暮云静静地伫立在雪地之中,听着曾经的爱徒、如今满心悲戚的东方云霓那决绝而又充满痛苦的控诉,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,狠狠地刺进他的心房,疼得他心如刀绞。他的眼眶渐渐泛红,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脸颊上滑落,那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,瞬间消失不见,仿佛从未出现过,却又在雪面上留下了一个个微小的湿痕,恰似他这些年在她心中留下的伤痛印记。
“霓儿,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满是自责与悔恨,“我真的不知道,我以为我的离开能让你免受伤害,能让你们母女平安无事。我从未想过,这竟会给你带来如此巨大的痛苦,我是何等的愚蠢,何等的糊涂啊!我现在真正懂寒阳子与静玄,相伴才是最深的长情,所以最后,静玄才成全寒阳子的剑道。”他的双手缓缓抬起,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一头白发,那白发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,显得格外刺眼,每一根银丝都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他漂泊在外的孤独与沧桑。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,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已变得无比沧桑,那一头白发更是见证了他这些年内心的挣扎与煎熬,在这冰天雪地之中,他就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孤独行者,找不到归途。